的为人他当然不耻,但不管怎样对方都是在帮他天阙界作势,有道是打狗尚需看主人,若是这时天阙界依然袖手旁观,那传扬出去,日后还有谁敢为天阙界所用?
这三方人马或动之以情或晓之以理,或直接以力相迫皆是要让江浣水就范,放过袁袖春。
周围的百姓们当然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从一个简简单单的揭榜仪式,演变到了近乎谋反的地步。但身为三霄军统领的萧白鹤等人在那时互望一眼,没有半分犹豫,领着众多甲士就要上前,他们的心思自然简单,无非便是要帮着自家的州牧大人拦下这些个黑狼军与天阙界来的家伙。
铛!
可就在他们脚步迈开的刹那,穹顶之上却忽的有一道刺耳的金戈之音荡开。
那悬在他们头顶上的刀剑在那时刀身与剑身猛地轻颤,随即便轰然落下,不偏不倚,那些刀剑尽数落在了三霄军前进的方向,于那处一字排开,入地三分,如一面刀剑组成的墙面一般拦住了三霄军的去路。
在场众人无论敌我,大都未有想到会有这份变故,在既为这变故本身,又为这番神通手段惊诧数息之后,回过神来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注到了站在翰星碑前的那位老人的身上——很明显,众人都知晓这番神乎其神的手段是出自于这位州牧大人之手,但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何老人会干出这阻拦自己人的诡异举动。
老人弯曲的身子在那时挺直了几分,脸上和蔼的笑容收敛,变得肃穆与阴厉,他盯着身下那群被拦在刀剑组成的墙面外的三霄军,寒声言道“衮衮诸君,碌碌燕臣。食君禄,是要忧国事,分君忧的。”
“这世上只有要臣死的君王,哪有请君死的臣子?”
“你们是我大燕之耻,宁州之贼!还不给我退下!?”
就像没有人相信江浣水会真的帮助袁袖春一般,同样他们也未有想到江浣水会对三霄军出手。
而作为当事人的三霄军以及三霄军的三位统领都在那时一愣,好一会之后方才回国神来。萧白鹤三人阴晴不定的看了看站在台阶上的老者,眉头皱了皱,但最后还是决定相信老人,沉声喝道“退。”
于是乎数千杀气腾腾的三霄军带着不解与困惑退了下来,当然所谓的退,也只是后退数歩,众人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在距离翰星碑最近的外围紧张的注视着翰星碑下的老人与袁袖春。
被江浣水“挟持”的袁袖春同样也被江浣水这一手弄得有些迷糊,对于江浣水的警惕下降了些许,心底方才满溢的恐惧此刻也消减了不少。这位太子殿下,在这时终于有了些许勇气,颤声问道“江浣……江州牧,到底意欲何为?”
江浣水闻言转头看向袁袖春,他脸上方才在呵斥三霄军时而堆积的肃然在一瞬间瓦解,又换作了一幅和颜悦色之状,他眯眼笑道“殿下不必担心,老臣一定会为殿下做主的。”
袁袖春自然是听不明白江浣水要为他做个什么主,但此刻他受制于人,似乎除了等待阿橙等人与江浣水交涉外,他自己难以做出半点可以改变他此刻境遇的事情。
“这位就是天阙界的左先生对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江浣水却并不在乎此刻袁袖春的心底在做何想,他说完这话便转头看向左鸣,笑呵呵的说道,可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一旁的那位锦衣少女,似有深意。
之前哪怕这场面上的气氛再过肃杀再过混乱,那位天阙界来的少女都始终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悠闲。她就像是游历山水的过客一般,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面带笑容与好奇的看着这宁州大地上的风土人情。
但随着江浣水那道一闪而过的目光,少女脸上的笑容忽的收敛,眸中的目光也冷冽了下来。她站直了身子,盯着老人,清澈漂亮的瞳孔中映照着老人的身躯,而除此之外,便再无他人。就像是游荡于旷野,忽然相遇的狮子,除了彼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