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伞,垫着脚极力想要将之撑过孙大仁的头顶。
“给我遮个撒,给你的破箱子遮!”但还未走出几步,孙大仁的怒骂声又响了起来。迫于对方的“淫威”,魏来自是又免不了一阵手忙脚乱。
……
魏来的老屋坐落在乌盘城的正街瑞龙街临近乌盘江的南侧,地段自是无可挑剔,出门便是乌盘城最热闹的集市。毕竟他老爹也曾是这乌盘城的知县,买一处好点的宅邸倒也不算难事,更何况这老屋除了地段好上一点,其余的并无任何出彩可言。
“咳咳咳!”
大概是大雨没日没夜冲刷过的缘故,老屋的院门还算干净,但一推开院中正屋的房门。房门上经年累月堆积的灰尘便扑面而来,魏来倒是早有预料,在孙大仁踹开房门的脚抬起时便麻溜得躲得远远的,可孙大仁就没那么幸运了,沾染了一脸的灰尘的他,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好半天方才缓过劲来。
他在魏来肉疼的目光下,将木箱放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嘴里抱怨道“魏来,你这破房子也忒脏了吧?”
魏来讪讪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羞赧的呵呵笑着,却不答话。
孙大仁没好气的看了魏来一眼,也不嫌脏,一屁股便坐到了正屋中摆放的太师椅上。身材魁梧的少年审视着这个久无人迹的屋院——院子不大,数丈见方,正中有一颗桃树,不知是何品种,已经结出了青果,还未来得及完全长开。正屋中的陈设简陋,几张椅子,一方案台,除此以外便只剩下有些发烂的墙面与立柱。孙大仁暗暗想着,或许这是当年那场大水留下的后遗症。
孙大仁还在感叹时光荏苒,魏来却麻溜的扯下了包裹在木箱上的油布,打开了自己的木箱,开始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家当。
被褥的边角有些湿润,但问题不大,拿火烤上一会,今天晚上就能派上用场,不多的衣物包裹在被褥下,大都毫发无损,最为重要的火折子都无半点问题,依然可以正常使用,魏来看到这处,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喂。”这时,他的耳畔却又传来了孙大仁的声音,那壮硕的少年一脸傲慢的斜眼看着他,问道“你小子以后准备怎么办?”
魏来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神情困惑,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这里就挺好的啊。”
“那你吃什么?”孙大仁又问道。
魏来蹲下了身子,在木箱子中一阵倒腾,好一会才从那木箱的底部掏出一样事物,颇有些得意在孙大仁的面前展开,孙大仁定睛看去,不禁哑然失笑——那是一张银票,一张前些日子他偷偷塞给魏来的银票。
一百两银子当然不是一个小数目,按照大燕境内的物价,这一百两银子足以让魏来安安稳稳的过上四五年的日子,若是他节俭一些,说不得还能从哪里买来一个媳妇。但这哪是长久之计?
孙大仁有些苦恼,不知道当如何与魏来讲清楚这其中道理,今日孙大仁也算是明白什么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滋味了。
他用他不见得比魏来灵光多少的脑子思索了一会,忽的走到了魏来的跟前,在魏来畏惧的目光下,一把将手放在了魏来的肩膀,很是热诺的在魏来的耳边问道“昨天我爹给你的那丹药,你吃了没? ”
“我娘说过,是药三分毒,我又没病干嘛要吃,倒是被府中的黄狗偷偷吃了。”魏来一脸认真的应道。
孙大仁脸色的肌肉有些抽搐,铭血丹算不得名贵,但胜在有价无市,朝廷把控得严,没点门路想要搞到一颗还是得费点手脚,论价钱嘛黑市上早就炒到了千两一枚,这样的东西拿来喂狗大概也只有魏来这样的傻子才做的出来。
“怎么?难道馆主要要回去?”魏来好奇的看向孙大仁。
孙大仁脸上的神色一滞,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过来,嘴里干笑道“怎么会呢?我爹素来一言九鼎,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