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发青年哼道:“他们不屑于这么干。如果需要地标体,他们会在战争结束后重新修建一座,一座能够体现诺曼意志和皇室荣耀的。”
老管家似乎领会到了这话背后的意味,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转过头看着自己侍奉多年的二少爷,眼神中有迷茫,有忧虑,但更多是深深的无奈。
黑发青年嗟叹道:“人们都诺曼将领擅长计略,常常让对手防不胜防,如果他们真能想出这样的谋略并且付诸实施,我,心悦诚服!”
“我想,您,应该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满头白发的老管家用肯定的语气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黑发青年用沉默代替了话语。
两人一坐一立,就这样待着,直到夜色慢慢降临。
远处的炮声骤然发力,奥城外围和城区里,爆炸声密集响起。从八百尺的高度俯瞰城市,比节日庆典全城燃放礼花的场面还要壮观,但眼前的这种壮观,却伴随着死亡和毁灭。
一个时过去了,又一个时过去了,玻璃幕墙背后这一老一少始终专注于眼前的景象,仿佛化成了两尊雕塑,既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没有明显的动作。夜渐深邃,人亦倦怠,就在这时,视野中突然出现异象:曳着红光的炮弹纷纷从地面升入空中,绽放一团团耀眼的闪光,在这光芒的映照下,几只深色的、周身布满铆钉的钢铁巨兽露出了狰狞的面容。这些彪悍的飞行怪兽,居然以凶蛮的姿态冲破了联邦军航空部队在奥城的空中警戒线,直奔城区中央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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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敌舰越来越近,黑发青年从靠背椅上站了起来,对他那忠实的仆人:“看来我猜对了!如果能够顺利拿到入场券,我们将赌上一切,结果要么是赢得一场彻彻底底的翻身仗,要么,一无所樱老弗雷,你要是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老管家耸了耸肩:“您去哪,我去哪。除非哪您嫌弃我又老又聋,对我:嘿,老弗雷,你该退休了,回家去吧!”
黑发青年挑起嘴角,宽慰的笑容在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一闪而过,旋即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淡泊超然的神态。
另外一边,在城区的某座工厂里,魏斯站在露掩体里,举目眺望夜空,嘴角微微抽动。作为一个眼界和见识远超当代的穿越者,他完全没有料到,在这样一场城市攻坚战当中,诺曼人居然会在地面部队还未入城的情况下,以蛮不讲理的方式派出战舰群强闯奥城。虽然在这支舰队的阵容中,并不见轮廓粗短的运输舰,也不见精巧灵活的轻型战舰;虽然经过接连几的大规模炮击,联邦军有不少防空阵地和武器装备遭到损毁,防空力量已不能跟战役开始时相提并论;虽然出其不意地进行夜间突防,能够最大限度地动摇守军官兵的斗志,让他们产生惶恐……但是,以乌云压境的方式飞抵城区上空,接受守军各式防空火力的洗礼,难道不是在干一件过分冒险的事情?这种闻所未闻的套路,究竟是要闹哪样?
尽管看不懂敌饶战术,部署在奥城的联邦军队仍不遗余力地使用各种防空武器进行射击,不计其数的炮弹枪弹在夜空胡乱“涂鸦”。在这种面对面的距离,只要是技术合格、心态过硬的炮手,都能打出很高的命中率,那些团绕诺曼战舰的爆炸光焰便是最直观的体现。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别是普通士兵,就连魏斯面对眼前的战斗场面,也是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这几艘诺曼战舰体形不算特别庞大、火力不算特别凶猛,却能够硬扛住防空炮火的轰击,而且,它们舰体后部的桨舵和推进器明明已经被轰得稀烂,竟然还能匀速前进,难不成诺曼人又造出了性能令人吃惊的秘密武器?
夜空中,这些诺曼战舰的样貌时而显露、时而隐遁。魏斯眯眼观察,发现它们的受损程度并不严重,而从战斗力读数来看,它们确实是介于战列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