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出来,他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纳兰锦绣一看那个穿金戴银的夫人,再看看那个油头粉面的宋公子,一时怒从心起。平心而论,宋公子的容貌还是很出挑的,生得也算俊秀,只是他帽子上插的那朵花,实在是太让人出戏了。
大宁朝是有这样的习俗,富贵人家的男子,可以配花,来彰显自己的身份。但是说到底男子戴花,到底也是会显得有些女气,故一般男子都不喜欢。只不过,殿试的三甲游街的时候,也是要配花的。
宗玄奕中状元的那一年,也在帽子上配了一朵红花,却是引得满街未嫁的姑娘家,不住向他抛花,直呼好俊的状元郎。所以,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终究还是有差距的,宋公子配了这朵花,怎么看都像东施效颦。
宋公子好像没看出纳兰锦绣眼中的厌恶,他早就嫌这屏风碍眼了,如今被人收了,正好能让他和郡主亲近一下。他双手微躬,行了一个礼,满脸笑意:“宋朝暮,问郡主安。”
纳兰锦绣就算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的坐到了椅子上,冷着一张俏脸,对沈从苁道:“怎么?母亲房中竟然有陌生男子,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沈从苁没想到宋家母子竟然这么草包,让他们在屏风后面呆着,还能被人发现了?她如今被纳兰锦绣这么一质问,肯定是不占理的,不过就算是底虚,也不能表现出来,这个时候谁绷不住,就算是输了。
“你莫要动气,我是想让你和宋公子见一面。”
“我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见?”
“现在非亲非故,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纳兰锦绣冷笑一声,她以前就没发现沈从苁竟是这么个好管闲事的性子。不得不说,这样的行为真的是让人讨厌。她毫不客气的说:“以后?母亲怎么就料定我以后和他能沾亲带故?”
沈从苁一时被她问得无话可接,她总不能说,你们是要定亲,以后是要做夫妻的人。那样不是变着法的承认,这幕后的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吗?如今她能抓住的,就是关爱纳兰锦绣的一颗心。所谓关心则乱,她即便是做了一些不合规矩的事儿,纳兰锦绣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这倒是我糊涂了,擅自做了主张,惹了郡主不快。你呀,就不要生气了,小小年纪板着一张脸,就会吓唬人!”
沈从苁前面的话是在示软,后面的话又是在套近乎,这样两厢下来,对方也就没有脾气了。可纳兰锦绣不是别人,她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让一步,那沈从苁就会进一步,到时候满城的风言风语出来,她不嫁宋公子也不行了。
“我的婚事自然是要父亲首可,你虽是我名义上的母亲,却也是没有这个资格的。望你以后尊重自己的身份,不要让彼此难堪,更不要辱了镇北王府的门楣。”
纳兰锦绣这番话说的丝毫情面都不留,沈从苁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下来。她没说话,倒是她身后的翠竹见主子难堪了,忍不住道:“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王妃也是为郡主好。”
“住口!”沈从苁训斥翠竹。若不是看到她心性直率,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沈从苁还真是不愿意把她带在身边。因为她似乎从来就没长过脑子。
纳兰锦绣看都没看翠竹一眼,只冷着脸对如意说:“去把张嬷嬷叫来,让她教教翠竹规矩。”
张嬷嬷是徐锦策着人请来的,以前王府没有女眷,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可守。现在苍梧谣和摘星楼上上下下都是女子,总少不了要有个管事的婆子盯着。这个张嬷嬷也不知是什么来头,下手十分狠辣,但凡是不守规矩的婢女,落到她手上总是要水里火里走一遭。因此王府上下的婢女们,都很怕她,甚至到了谈虎色变的程度。
沈从苁自然不能让张嬷嬷惩罚翠竹,王府上下无人不知翠竹是她的贴身婢女,若是那样,那不是打她的脸吗?纳兰锦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