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早点放弃这样的人为好。”
梅姐蹙眉打量着周念念,没有说话。
到了红满楼的人,没有油水也得榨出点油渣渣,怎么能轻言放弃?
晚上在舞厅转了一圈,视察了一下新人的情况,没看到周念念,便叫花姐过来问“怎么没看到那个叫念念的?”
花姐自然不会说周念念呕了自己一身的事,小声道“那女的以前在内地舞厅做过,估计染了那种病,身上有股怪味。”
“而且她肠胃不好,昨天晚上差点呕在一个客人身上,我看情况不好,便打发她去后头洗碗了。”
梅姐点头,摆手叫花姐离开了,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去了厨房。
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她一眼就看到周念念蹲在角落里洗碗。
看到梅姐过来,周念念在身上擦了擦手,讨好的上前两步,“梅姐来了,我”
一股怪味钻入梅姐的鼻间,想起花姐的话,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示意周念念就在原地站着。
周念念有些不安的搓着手看着她。
“你原来在舞厅做过?”梅姐打量着她。
周念念猛点头,笑着道“我是熟手,其实很快就可以去前头工作,梅姐,我等着用钱,你看”
她说着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怪异的味道熏得梅姐又后退一步,摆着手道“我知道了,你先洗碗吧,我会看着安排的。”
说罢她用手掩着鼻子,迫不及待的转身走了。
周念念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才慢吞吞的坐回去洗碗。
花姐见梅姐出来了,凑上来问“你看要不要找个医生治治再弄到舞厅里来?”
梅姐摇摇头,“先观察几天再说,要是有价值就治,没价值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花姐放下新来,摸着手上的镯子转身去忙了。
转眼就到了除夕,港城虽然过年的气氛没有那么浓郁,但店铺还是早早的关上门,回家吃顿团圆饭。
梅姐组织红满楼的人在舞厅里一起吃饭,算是过年了。
周念念因为身上有股怪味被人嫌弃,所以坐在角落里默默吃了点东西就回了宿舍。
她在等待时机,今天晚上就是她早就想好的逃脱时机。
一楼大厅的宴席一直到了凌晨两点才散,众人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在大厅里躺倒了一片。
梅姐,花姐这样有身份的人自然有人扶着回房了。
周念念悄悄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