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伟见周念念点头,便对孟三秋道“等会儿麻烦您把那把锁拿给我们吧,我们或许有用。”
一把锁,何况还有可能帮助到张佩兰,孟三秋没有拒绝的道理。
“等会儿你们走的时候,我拿给你们。”
向景山连忙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
周念念见状放下心来,率先朝着正房门口走去。
事情虽然过去半个月了,但自从出事后,这院子再没有人来过,但出事当日来的人很多,所以院子里的脚步有些凌乱。
好在这半个月里并没有下过雨,所以还能清晰的看到屋门口的一摊血迹。
周念念当日也来看过,知道血迹所在的地方就是张东躺着的地方。
她蹲在地上细细的查看起来。
血迹周围的土要比旁边的土看起来更为松一些,见她盯着血迹一动不动,向伟从兜里掏出一把尺子开始测量血迹斑块的大小。
没想到向伟竟然还随身携带着这东西,周念念向他竖了个大拇指。
向伟络腮胡子翘了翘,“嘿嘿,有备无患,临渴掘井嘛。”
周念念乐了,能将两个完全相反的成语同时用在一起,也只有向三叔了。
向景山崩溃的蹲下来,打断他“三叔,血斑块多大?”
“哦,”向伟被打断并没有生气,慢吞吞的说“等一下,我再量一遍。”
周念念的视线往下延伸,在张东腿脚放置的地方,发现了许多半圆形的印记,印记周围的土都翘了起来。
周念念用手比了下大小,喃喃的道“这看起来像是人用脚蹬出来的痕迹,这说明张东死前曾经挣扎过。”
向伟测量完了血块,也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肯定的说“这确实是用脚瞪出来的痕迹,应该是想用力抓什么东西,没够到所以才用脚蹬出了痕迹。”
“小周律师,死者张东身高多少?”他想起什么,问周念念。
周念念想了想,“大概有一米七二左右吧。”
向伟指了指自己,“那也就是和我差不多高吧。”
他说罢小心的避开了张东趟的地方,往旁边一趟,按照周念念的描述做出了张东死前的样子。
他的脚使劲在地上蹬的时候,他伸出左手往后去拉,但却并没有碰到房门,相差不到一只手的距离。
向伟使劲伸胳膊去触摸房门,片刻功夫,他的脚就在地上蹬出了几个半圆的印记。
周念念肯定的点头,“也就是说张东死前曾试图去触摸房门。”
但张东去拍打房门是为了求救还是为了恐吓张佩兰,这就不得而知了。
向伟利落的要从地上起来,周念念伸手阻止了他,转头对向景山说“你回头找个相机来,把你三叔这个姿态原样拍摄下来,再把照片洗出来。”
“啊?”向景山不解的看着周念念,“这也要拍下来。”
向伟瞪了他一眼,“傻小子,小周律师让你拍下来就定然有用,你照做就是了。”
“哦,”向景山连忙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大门口坐着的孟三秋听到他们说相机,高声道“厂里就有相机,等下我让元甲送过来给你们用用。”
“那可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多谢孟伯伯了。”周念念笑着谢过孟三秋,才转身进了房内。
她曾经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一年多,所以对房间里的格局十分熟悉,只是没有想到时隔三年多,她再次回来,竟然是要在这房间内调查命案。
张佩兰并没有对房间做过多的改动,她带着小欣住在西间。
房门后侧摆着客厅里唯一的桌子,旁边的两把椅子都散乱在地上。
张佩兰说她曾经用桌子和椅子抵过房门,生怕张东再闯进来,看来这句话说的不假。
穿过狭小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