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德海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没有啊,她周念念虽然是副厂长,却也不能直接管我,敢对我的人事后勤指手画脚,我肯定不会同意的。”
真是后悔,刚才开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这一点呢,邢德海叹气,那样他就可以不用跟周念念汇报工作了。
想想他竟然要跟周念念汇报工作,他还是觉得心里膈应。
贺文才眼底闪过一道失望,若人事后勤分成两个科,没准他能做人事科的科长呢。
别的科室都分了,人事和后勤却不分,周念念这是故意针对邢德海呢。
邢德海把他调到人事过来一段时间了,虽说人事的工作让他负责,但到现在他连个组长也不算。
他叹了口气,故作气愤的道“邢经理啊,我看周念念此举还是针对你啊。”
邢德海不解的抬头看过来,“怎么会是针对我呢?”
“您想啊,那李元甲和齐佳妍都做了什么?有什么资格也做经理,跟您平起平坐?原先咱们厂子里可就您一位经理啊,现在好了,周念念一下子提了两个上来,这不是针对您,您说是针对谁?”贺文才凑到邢德海面前,压低了声音说。
“再说了,她一下子成立了四五个科,却没把后勤和人事分开,李元甲做了经理,手下管着三个科,齐佳妍手下管着两个科,您呢,却只有一个人事后勤科,她这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您。”
邢德海听了,刚刚才好转的神色顿时黑的如铁锅一般。
会议室里的人都散去,只剩下了孟三秋和周念念。
孟三秋长出一口气,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紧皱着眉头看着有几分疲惫之色。
“小周啊,明年组织架构的调整你为什么单单漏掉了人事和后勤?”他闭着眼睛低声问,“你是有所顾忌还是暂时不想动人事后勤?”
周念念刚才在会议上宣布了那么多单位的最新调整,却唯独没有提人事和后勤。
就是邢德海信口拈来的几句似是而非的明年工作计划,周念念也没有反驳,当时孟三秋就觉得奇怪,等听完周念念所有的工作计划后,再一次确定了她是故意漏掉人事和后勤的。
开了一上午的会,周念念说的口干舌燥,抱着杯子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水,长出一口气,才看着孟三秋问“你觉得邢经理真的能胜任人事后勤的经理之位吗?他做了这个经理之后,您觉得他对咱们厂子有什么建树吗?”
孟三秋默了默,习惯性的又去摸烟,摸到之后想起会议室里只有周念念和他两个人,小丫头似乎很不喜欢烟味,便又将烟塞了回去。
“说实话,老邢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他这个人看着古板严肃,但为人还算正派,谁家有困难了,他有时候也能帮把手,但是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或许是因为现在没有革委会了,他做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十几年了,一时很难适应被别人发号施令。”
孟三秋叹气,邢德海做了人事后勤的经理两个多月,除了发号施令,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建树性的成绩。
现在厂子里的人事和管理制度,都还是周念念在建厂之前订立的。
孟三秋就算想为邢德海说话,都找不到可以说话的借口。
周念念默然,人本来就是会变的,她不了解以前的邢德海,但却知道现在的邢德海不适合做经理这个位置。
“我不是有所顾忌,他虽然不太适合这个位置,但却不能由我直接罢免,您知道,我这个副厂长主要是管销售和技术的。”她意有所指的看着孟三秋道。
孟三秋愣了下,明白了周念念的意思。
若真的要撤掉邢德海,命令也只能由他这个厂长发。
他和邢德海同一个村子住了大半辈子了,两个人一个在大队,一个在革委会,共事十几年,虽然经常有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