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听了之后,满面的震惊,指着那丫头“你陷害我你陷害我。”“陷害?她能将此事说的这么清楚,你还敢说是陷害?就因为我不愿意受你们的摆布,你们就要害死我的孩子吗?”成贵嫔的手指都是发抖的,她从来不喜欢这宫里,奈何人微言轻,被端王府选了来侍候皇上,她也只能认命,好在她不争不抢,皇上对她也算好的,就安下心来在这皇宫中度过一生,她从没想过要更多的东西,无论是地位还是金钱,或者是其他的,她都没有奢求过,难道还不能让他们放心吗?非要生生将自己的孩子扼杀才算?
柔贵妃也不去看她,只看着皇上,哀哀哭泣着“皇上,臣妾陪伴您三十载,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皇后在一旁冷哼着“三十载,难道你都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你和端亲王宇文晋觊觎你们不该触碰的东西,做的事儿还少吗?”
柔贵妃抬起头看向皇后,颇有一些不卑不亢的意思,说道“皇后娘娘此话臣妾倒是不懂了,什么叫做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晋儿一向勤勉为皇上分忧,是他作为皇子、臣子的分内之事,臣妾在宫中侍候皇上,伺候太后娘娘,尊重您,为何您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就因为这丫头的几句诬陷,您就认定了是臣妾所为?您这定论下的未免太快了些吧,就是那日您指责慤妃一样是吗?”
“柔贵妃入宫的这些年,嘴巴倒是学的更厉害了些。”太后悠悠的说道。
柔贵妃见太后发了话,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不停的低声说道“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太后也不理会她,只问那丫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成?”那丫头叩头道“那日事发,奴婢便要去皇上跟前告发的,奈何半路上便被人劫去了柔贵妃那里,柔贵妃说满宫都在捉拿奴婢吗,捉到便是一死,她愿意放奴婢一条生路,还给了奴婢五千两银票,说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奴婢吓的不行,只好跟着柔贵妃派来的人一起偷偷出了宫,可是那人刚走过宫墙外,便要杀了奴婢,还好奴婢警觉,大声呼救,引得周围人涌了过来,趁机逃走了,可是他们并非就此罢休,一路追杀了奴婢到了渝州,多亏遇见了一位好心的郎中将奴婢救下,才能够回来作证。”说到此处,那丫头还向皇上叩了一个头,说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
“父皇,万万不可听信这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啊。”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到宇文晋带着孙怡然急急的赶到了大殿内,见到此处沐垚心中明白,柔贵妃的罪多半是定不得了,面上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孙怡然跑到柔贵妃的身边跪着说道“禀告父皇,这个丫头原本是端王府的丫头不假,但是早早的因为偷窃都打发出去了,后来成贵嫔娘娘不知道从哪里寻了她来,放到身边伺候,与端王府并无瓜葛,儿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慤妃娘娘,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陷害母妃。”宇文晋接着孙怡然的话继续说着“儿臣这几日也派人寻找过这丫头,本来想着是为母后分忧,但是阴差阳错的抓到了一个人,当时他在儿臣的府邸前鬼鬼祟祟的,侍卫将他带过来才发现竟是原来儿臣府中的一个戏子,名字叫柏塘的,一询问才知道他是知晓了成贵嫔失子的事情,甚是担心,所以想让儿臣王府中的丫头们帮着打听。”
一听到柏塘两个字,沐垚明显感觉到坐在自己身边的成贵嫔一个激灵,手上的拳头就这样狠狠的握了起来,看来他们两人的事情已经被宇文晋与孙怡然抓在手里,如果柔贵妃这步棋走的歪了,便会牺牲成贵嫔这颗棋子,更何况这颗棋子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用。
皇上的脸色明显的变化了,虽然宇文晋没有将事情说明,但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成贵嫔与柏塘的关系匪浅,成贵嫔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从始至终都能够忍得住没有去看那人一眼,沐垚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但皇上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