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谟是个渣,京城无人不知;晟王妃跟他是父女,京城更是无人不晓。
陈祖谟死了,还是这么不体面地死了,这消息立刻飞遍大街小巷,看热闹的人挤都挤不动,交头接耳地说着陈祖谟的死状和死因,就好似他们个个都进屋看到了一样。
讲完第一手消息后,大伙儿都会对对眼神儿,那表情真叫一个精彩。
见到晟王府的管家和侍卫来了,大伙吆喝着让出一条通路,请他们进去,还有人问,“将军,晟王妃也得着消息了?”
玄舞摇头,“今日府上两位小郡主十二晌,送走宾客后王妃便疲累睡下了,玄某怕王妃受不住,所以先来查看详情,再做通禀。”
可不是嘛,今天晟王府的两位小郡主出生才十二天!这么一想,大伙儿更觉得陈祖谟不是个东西了。
“还是瞒着王妃吧。”人群里有个老妇不忍地道,“是个人就受不住啊。”
玄舞沉痛点头。
又有人忍不住问道,“那陈二姑娘呢,怎么也没来?”
还不待玄舞回话,老妇叉着腰就骂上了,“陈二姑娘才十岁,还是个娃娃,你让她怎么来,啊?”
也是呢,众人不好再问。
王全桐不动声色地打听道,“不知陈家来的是哪位?”
“陈家一个人也没来呢!”立刻有人回话,随后,大伙儿的关注点就转到为啥晟王府的人都到了,陈家人却一个也没来上,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王全桐和玄舞进入香如故的后院,拱手给卢正岐行礼。
卢正岐颔首,“晟王妃也已知晓了?”
王全桐再行礼,“王爷出征,我家王妃身体虚弱疲惫,小人斗胆将此事瞒下了。”
卢正岐回道,“万不可让晟王妃知晓,若她因此伤身,如何向在漠北为国征战的晟王交待。”
“是。”王全桐应下,“房内?”
卢正岐点头,“死者确是陈祖谟,仵作正在验尸,二位可随本府入内查看。”
进入房中见到陈祖谟的死状,王全桐默默挡在了玄舞跟前,“玄将军可在外等候。”
都看见了,还挡什么。玄舞退到屋外抱臂靠在墙上,啧啧两声,这青柳下手真够狠的。
待仵作验完尸,卢正岐才问,“陈家可有来人?”
陈家是苦主,此等凶杀案,验尸确认后陈家可将尸体搭回家中置灵堂发丧,待衙门派人查明案情,将凶手缉拿归案问罪后,再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门口的陈忠硬着头皮上前跪地,“大人,小人乃陈家的管家陈忠。家中老夫人得知噩耗已哭晕,夫人正在月子中无法前来,所以派小人过来迎老爷回府。”
门口看热闹的街坊四邻喧哗声又起来了,“他媳妇还坐月子呢,他咋就干得出这种事儿!”
“死了算便宜了,否则这事儿传开让柴玉媛知道,怕也得用鞭子抽死他吧。”
“还真是!”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陈忠头更抬不起来了。他暗暗期盼发丧了陈祖谟后,陈家能放他出府,他宁愿去担筐掏粪,也不要在陈家当管家了。
卢正岐当什么也没听见,吩咐衙役帮着陈忠将陈祖谟的尸首送回陈家后,卢正岐又叮嘱王全桐和玄舞,“二位也回吧,晟王妃那边先瞒着,等本府将凶手缉拿归案,再禀告不迟。”
王全桐拱手,“大人若有用得到我等之处,尽管吩咐。”
“本府记下了。”记下是记下,他若是敢用晟王府的人帮着捉拿杀死陈祖谟的凶手,卢正岐怕晟王回来得拿冷脸冰死他。
差官通过问询第一个见到尸体的女伙计,调查街坊四邻,得知后晌有个高大男人带着青柳翻墙而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