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王暮雪惊愕地看着柴胡,吴双也很是吃惊,如果柴胡的话为真,就等于蒋一帆在跟王暮雪说谎,但蒋一帆有什么动机要说谎呢?
“他昨天就在我面前跟曹总走的,我能不知道么?”柴胡两手一摊。
于是,王暮雪得知了蒋一帆周五为自己答反馈熬了一夜后根本没回家,而是直接来了明和大厦继续加班,并一直工作到周日下午四点。
一个人,可能不睡觉连续工作三天两夜么?
王暮雪此时更确定了她内心的猜测。
“398度!你都烧成这样了还工作!要不要命了!”王暮雪清楚地记得电话中那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蒋一帆当时的解释是“我在高铁上,隔壁的妈妈对孩子说的,那孩子在发烧。”
蒋一帆这句话乍一听没问题,但一回想就觉得不对,孩子?孩子会工作么?
孩子不应该说“学习”么?
如果对方是个大人,蒋一帆应该不会用“孩子”这个称呼……
想到这里王暮雪又给蒋一帆打了个电话,仍然提示对方已关机。
“一帆哥从来没有关过机……”王暮雪自喃一句,而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朝柴胡道“一帆哥昨天脸色看上去如何?”
“很不好,像死人。”柴胡直言不讳。
“昨天开会除了曹总和一帆哥,还有谁?”
柴胡挠了挠脑袋,“好像没了,就他们两人,顶多就还有曹总的司机。”
王暮雪咬了咬嘴唇,又朝吴双道“司机的电话你有么吴双姐?”
“小阳么?有。”吴双说着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将司机的电话给了王暮雪。
正当王暮雪想拨过去问清楚情况时,曹平生恐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在干嘛?”
王暮雪吓得手机赶忙背在身后,双腿站得直直的,柴胡也瞬间闪回了自己的电脑前,假装思考他的公众号文章。
“内核会过了没?”曹平生朝王暮雪严肃问道。
“那个……曹总,要明天才能得投票结果。”王暮雪的心脏不自觉咚咚直跳。
“过了没过自己心里没点儿谱的么?什么现场负责人啊!”曹平生提高了音量。
“没问题的曹总。”此时胡延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示意曹平生进总经理办公室详谈,曹平生这才黑着脸转身进入了办公室。
王暮雪自然必须跟着进去,她抓紧了身后的手机,快步踏入那间永远充斥着难闻的二手烟烟味的小黑屋。
不过这一次房间里的烟味,似乎跟以往不同,没那么呛人了。
王暮雪一进去便发现曹平生桌子上摆着的,是自己当时送给他赔罪的戒烟专用电子烟。
王暮雪当时只是嘱咐吴双代为转交,没想到曹平生真的会用。
此时曹平生拿起了桌上的那根银白色新潮电子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朝胡延德道“内核有说什么么?”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们补充披露两条风险。”胡延德道。
“什么风险?”曹平生轻轻地吐出了一口销魂的白色烟雾。
胡延德摆了摆手,“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他们觉得互联网公司,都会面临什么基础设施故障、软件漏洞、越权操作、以及链路中断之类的风险,当然,还有恶意网络攻击而导致网络瘫痪的风险,其实发生概率都很小。”
“发生概率小的就不算风险了么?”曹平生驳斥一句。
“算,当然算。只不过我们《公开转让说明书》只要求披露主要风险,这种次要风险,我觉得不披露也不影响什么。”
“那是你觉得!”曹平生说着用烟头指了指胡延德,“不要以为新三板监管松就降低警惕,老子告诉你,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