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雕刻成各种花形,然后才喂过去。
经常就见到,兔子饿得眼睛都冒光了,凤无忧才把雕好的胡萝卜给喂过去。
服侍的人见凤无忧这样,私下里都在议论。
“这凤女皇是不是有毛病了呀?给兔子喂东西,雕什么形状?”
“兔子又不是人?还讲究个摆盘不成?”
“恐怕真的是脑子出了问题。”
一个个看着凤无忧,居然都有了点同情的意思。
江桐听了王公公的回报,也不知道凤无忧到底想要做什么,更没办法给王公公指示,最后只好说道“别管她做什么,看紧就是。”
只要凤无忧不逃跑,安安生生地等到十一月二十五,那就算大功告成。
在这之前,她想要做什么,就随她去好了。
毕竟,皇帝只是想要她身体里的魂走,而不是要她这个人死。
于是,接下来的十余天,凤无忧就真就安安生生雕了十多天的萝卜,喂了十多天的兔子。
只是可怜了那些兔子,被人喂养着,可是一只只瘦得皮包骨头,现在别说给它们胡萝卜,给它们点土它们都吃得下去。
不过好在,练了几天之后,凤无忧的手艺明显有进步,雕东西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它们这才没有饿死。
兔子们一定没有想过,当一只兔子,会这么难。
哪怕让它们在野地里随便跑,也不至于饿成这种样子。
日子一晃而过,长孙云初的肚子在这十多天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起来,而冬祭的大宴,也终于到来。
这场大宴,长孙云初作为宫中唯一一位妃子,是肯定要出席的,而凤无忧也就沾了个光,和她一起出席。
对于凤无忧居然出现在这里,西秦的臣子们都表出了不满。
凤无忧坐的是什么位置?那是后妃的位置。
她坐在那里什么意思?是要入西秦的后宫吗?
一个叛臣,还是嫁过人的,怎么可以再入西秦为妃?
当然更重要的,凤无忧的事迹他们一个个全都耳熟能详,这一年多的时间,倒在凤无忧手上的世家权臣,没有十二三也就七八九,而一国之中,权臣勋臣,总共才有多少啊?
光从这些就可见凤无忧的手段,若是凤无忧入了后宫,那他们各自家族的女孩子们,那还有活路吗?
远得不说,就说最近的谢思,听说就被凤无忧差点打得破相,而这么跋扈的事情,皇帝居然连一个字都没提。
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说明凤无忧的特殊吗?
而皇家之中,最忌讳的就是这种特殊。
一时间,看向凤无忧的眼神,全都充满了敌意。
这些目光有如实质,连长孙云初都感觉到了,她微微皱眉,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正想说些什么,就听门外高声通传“皇上驾到!”
凤无忧一怔,沉了沉眉眼,往大殿门口看去。
她住在长孙云初这里这么久,一次也没有看到过慕容毅。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这里是西秦,慕容毅是这里的皇帝,她说不定,会把慕容毅都忘记。
随着宦官的通传,慕容毅一身明黄龙袍,冠冕流珠,出现在凤无忧的视线中。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群臣俱都从座位上出列,对着慕容毅行三跪九叩大礼,长孙云初也起身,对着慕容毅福身下拜。
一片拜倒的人当中,安然坐着的凤无忧,顿时格外醒目。
“大胆……”慕容毅身边的司礼太监登时便是大喝,但还未说完,就被慕容毅抬手拦住了。
凤无忧终于慢慢起来,拱了拱手“凤无忧见过秦皇。”
隔着一整个空旷的大殿,他们再次相逢,用一个称呼无比明晰地确定了他们彼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