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妹,不得无礼!”
还不等吴苋说完,心下惶恐的吴懿,当即是起身,出言制止。
吴苋乍看李牧好几眼,心下很是紧张;这会,李牧目视前方之时,心下倒不太忐忑了。
“无碍!
接着说!”
李牧依旧是目不斜视,脸上的笑意,却是加深了好几分。
‘此女面有贵相,姿貌玉秀,知书达理,甚有见识,必能成为贤内助!
此女若是没有婚配,倒是可以给主公添为妾室。’
邓芝一口一口的抿着茶汤,不动声色的思虑着。
眼见了李牧的面色,吴懿这才放心下来,退后落座。
“短短二十天的时间,自法孝直、张子乔上位后,益州庙堂天翻地覆,所用之人,不足予评!
益州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朝不保夕、难以苟活。
益州百姓,有如大旱望甘霖、枯苗思绵雨,本是思渴明主!可是……明主降临城都,百姓反不如之前。
长此以往,恐是揭竿而起!”
吴苋早已是心有定策,循序渐进,娓娓道来,“法孝直、张子乔、孟子敬之为人、品性,李君侯必是深知!
法、张之辈,对凉州军有功,李君侯本欲除之……又恐落人口舌,得一个‘擅杀功臣’的骂名。
《周书》有言……‘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
故而,李君侯以……高官重权、金银钱帛赐予法、张之辈,只为使其麻痹大意、露出马脚、恶行毕现……
待时机成熟之时,李君侯再将此辈一网打尽,整肃吏治、护佑百姓,还益州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净土!
如此以来,李君侯便不会被世人所诟病!
小女子……妄猜君意,还望李君侯莫要降罪于吴氏!”
言罢,吴苋再施一礼,轻移莲步,退后落座。
邓芝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此女见识远大,若无婚配,乃主公之贤内助耶!’
“观益州百官,几为法孝直、张子乔之爪牙……独善其身者,寥寥无几!”
言罢,李牧面带笑意的看着吴苋,神色中尽是笃定,“想必……吴氏不与法、张为伍……
必是……姑娘有意为之!”
但见李牧看来,吴苋心跳加速,俏脸一红,盈盈一笑,臻首微低,绞着手指,不敢再看李牧。
吴氏兄弟,面露羞意,很是尴尬的笑了笑。
“以姑娘所见……”
收回目光,李牧双眼微阖,周身已是杀气迸发,“何时……才是时机成熟之时?”
整个大厅内的气氛,骤然肃杀起来。
吴氏兄弟,心下一紧,面色凝重起来。
“明日乃法孝直先考祭日,益州百官必然前来……”
感觉到李牧周身的气势,吴苋心下一惊,俏脸上的羞涩为给吓跑了,嗫喏道。
后面的话,吴苋自然是不需要明说了。
“吴氏有如此女公子!
实乃吴氏之福耶!”
李牧笑着点了点头,周身的杀气荡然无存。
吴氏兄弟,这次是真的在擦汗……方才,真的被吓到了!
吴苋秀眉微蹙……’这个侯爷太凶了’,不几息,嘴角处已是落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