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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老是哭鼻子?男子汉大丈夫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我……懒得理你。”
玉卿很想打他,但他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玉卿也没下得去手,因为跟两年前的自己太像了,那种绝望的目光……转身离开的玉卿去而复返,折了回去给了他一个牡丹手巾,然后就走了。
连易愣在原地,将叠起来的手巾翻开,里头是一整块龙须糖。
连易发誓,那是他吃过世界上最好的糖,没有之一。
他喃喃的道“我哥死了…所以我想哭。”
稚嫩的语气里多了些深沉,却没有人听见,尽数被风吹散了。
那块手巾,连易也保存了多年。
玉卿的思绪被一道踢门声猛然打断了。
撞入她眼帘的,正是暄和。
他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袍,上头绣着金色的龙纹,尊贵极了,从前没见过的新样式,应又是那个江南的玉贵人做的吧。
想来,这几日他过的甚好。
“刚出门的人是谁?”暄和一脸阴沉
玉卿淡淡的道“朋友。”
“送平安符那个?”暄和砰的一声甩上门,门扉颤颤作响。“在哪个宫里认识的朋友也让我见见?”
“太医院的太医,给我开方子的。”玉卿掖了掖被角,情绪平淡的像一滩水。
“你开的方子呢?”暄和开始冷笑。
他没有问玉卿,是身体不舒服吗?什么病?病了多久?
他只是冷冷的质问你,方子呢?
玉卿突然也很想笑,“他带走了。”她终于看清了这段感情的可笑之处,可笑可悲。她看着暄和的眼睛道“放心吧,在宫里,谁敢觊觎皇上弃了的女人?”
暄和气的不轻,揪起玉卿的领子,“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几遍也改变不了这句话的原意,你若是今日心情不好,尽可去找其他人耍你皇帝的威风。”玉卿没有力气推开他的手,只是脸憋的通红。
“玉妃,很好!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幅样子,怎么?就这么缺男人了?”暄和一把将玉卿从床上揪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玉卿是个极温和的性子,却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冷冷的笑着“怎么?吓到皇上了?”
一个耳光猛然落在玉卿脸上,打的她措手不及、迷迷糊糊脑子里嗡嗡的响。
这是暄和,第二次动手打她。
她才突然发觉,自己根本毫无还手的余地,他的力气用了个十成十。
暄和此时的猜忌和占有欲没有让玉卿有一点满足,因为对一个人的感情和对一个东西的占有欲没有任何关系,前一个是爱的深,后一个不过是我的东西我就算不要了别人也休想碰。
真正的爱,不是这样居高临下的。
打完暄和就有些后悔了,他没有想过真的对她下这样的手,可这些年皇帝当久了,身边的人惯坏了他的脾气,已至于他根本受不得别人一丝丝忤逆。
“那人没经过我的旨意随随便便就来见你,想来不是什么好人,在宫里事事你都要留意着些,以后别见了。”
暄和蹲下身子想去抱她,玉卿别过了脸。
这道掌印起码要个日才能消吧。
“暄和,你休了我吧,我不想要这个家了。”
“你在说什么呢,别闹了。”暄和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笑。
“我说……”玉卿轻启双唇想再重复一遍,却一开口便被打断了。
“你想走?”
“是。”
“那你滚吧。”暄和的语气干脆利落,目光平静又充满了不屑。
暄和一开始只是想过来安慰安慰她,可是一进门便看到匆匆离去一个不知名的背影,心里顿时有些凌乱,吵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