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好看着你们的神仙姐姐，好不好？”

九月的眼神微微一闪，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谢晨落在他头顶的手便微微用了些劲儿，教九月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上一阵发麻，忍不住抖了抖。

“放心，晨姐姐不会对七月做什么的，但是九月是一个懂事儿的孩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对吗？”

语意温柔，良久后九月点点头，低声道，“可是……神仙姐姐很聪明。”

“我知道。”谢晨微微一笑，“我知道瞒不住她的，所以我也没想瞒她啊……”

“一切都因长姐而起，那么一切也应该因长姐而结束。”

“母亲，祖母，父亲，兄长，甚至是萧氏的人……他们恐怕都应该向长姐讨一份儿债吧。”

眼底幽幽的戾气和红芒掠过，九月不经意间抬头一瞥，又急忙低下了头。

“那……我们谷主……”见谢晨不动，九月咬着唇又出声问道。

“顾清风么？”谢晨眼底红芒散去，“放心，他的任务快要完成了，等所有的任务完成之后，我会让他安享晚年的。”

顾清风，顾卿卿，顾翩跹……他们欠自己的，欠母亲的，自然是要一并讨回来的。

谢晨的手落在自己身侧，低头又温软的笑了起来，“好了，快些进去吧，不然七月该又跑出来了。”

九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往前跑去。

北风寒凉，谢晨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扬声笑着唤了一声：“七月，等等九月啊。”

不远处的谢黎果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一脸笑意的谢晨。

谢晨柔柔笑着赶上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凑到谢黎身边，“大姐姐，今夜有玉魄，是药谷最好喝的酒了，今夜我们姐妹不醉不归，好不好？”

她晃着头，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儿一般。

谢黎眸光清冷，浅浅望进谢晨的眼眸中，“玉魄？”

上一次，并没有这酒。

“就是桃花酿，晨儿觉得不好听，特意换了个名字。”谢晨摇了摇谢黎的胳膊，“芳魂玉魄，是不是特别好听啊？”

“玉魄，倒真是一个好名字，谷主知道你这么随意动他的东西吗？”倏忽谢黎脸上的霜雪也如同冰消雪融化一般散了，笑了起来。

“不知道呢。”谢晨又晃了晃谢黎的胳膊，“就我们俩，好不好？”

谢黎浅浅一笑，“好啊，也不告诉阿运，便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