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忙道“王爷,太后听说你病重快不行了,已经绝食三天三夜了。你若再不回去见见她老人家,以后怕都再见不到了。太后娘娘若因你而出了事,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李暄跟上“十四叔,再怎么说,太后都是十四叔你的亲母后,你和她老人家有甚么仇怨也该放在一旁暂且搁置了,先回宫让她瞧瞧,吃点膳食才好,你说呢?”
李含顿了顿脚,隐隐发出“呕”的一声,随即大步往里而去。
见他走了,贾蔷埋怨李暄道“王爷你会不会说话?竟往人心窝子里扎刀。果真气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同皇上、娘娘交代。”
李暄闻言差点没气死,啐骂道“你放屁!贾蔷,敢说句人话不敢?到底是谁先气人的?”
贾蔷“啧”了声道“我唱白脸儿,王爷就该唱红脸儿才对,哪有你这样补刀的?现在人家不走了,你说怎么办?”
李暄挠了挠头,道“应该不会吧,十四叔还是很孝顺的,不然……嗯?来了来了,看,他来了罢!”
李含面色苍白的走了出来,身上披了身大氅,手里还拿着一件,无视两个孽障。
李暄却很好奇,跟着问道“十四叔,你怎么知道要穿两个大氅的?”
李含虽不耐烦,可李暄着实太黏糊,便淡漠道“本王和太上皇出巡塞外的时候,你还和李昀他们摸鸟蛋呢。”
李昀,是李含之子。
听闻此言,李暄却没感到甚么温情,冷笑道“那会儿都是李昀他们拉着我去当人梯,踩在我脑袋上往上爬的!”
贾蔷笑道“改天王爷再去寻他们摸鸟蛋呗。”
李暄瞬间意动,不过还是迟疑稍许道“可是有人劝爷要大度些……”
贾蔷笑道“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我最讨厌劝人大度这种事了。他们知道咱们经历了甚么?这边一刀插进心窝子,血还没干呢,那边倒来劝你要大度?”
李暄闻言眉飞色舞道“贾蔷你惨了!是爷母后劝的,回头就告诉母后你这番话!”
贾蔷“啧”了声,不慌不忙道“若是娘娘说的,那自然另当别论了。娘娘母仪天下,天下臣工皆为其子民,劝你大度些,那毫无违和。”
“哈哈哈!”
李暄大笑起来,抬脚就踹“你也是马上就要当爹的,要脸不要脸?”
贾蔷一摆腿挡开,笑道“咱俩谁也别说谁,王妃也没二三月就该生了,王爷不也还是这幅德性?”
李暄若有所思道“贾蔷,说起来你那小妾生的孩子,和爷的世子差不多一样大。等大些,让他陪爷世子一道去上书房读书怎么样?你儿子当个御前侍卫还是没问题的。”
贾蔷摇摇头道“大可不必,我觉得王爷第一个孩子多半是个小郡主……”
“郡主也好啊,你姑娘将来当个才人赞善,一起伴读!”
李暄仍觉得有趣。
贾蔷还是不干,摇头道“不是我不舍得,只是我姑娘注定生的太美,女儿肖父啊。和小郡主在一起,会让小郡主难过的……”
“曹贼,你这是作死!!”
李含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在景陵前打成一团……
两人追打片刻后翻身上马,在二百御林并诸多亲卫护从下,和李含一道回了京城。
在李含面前这样打闹胡扯,自然不是闲的蛋疼。
贾蔷和李暄都明白,只提太后,或许还未必能让这厮明白道理。
可若是再让他想起义平郡王府里那些王子、郡主,也都快到说亲的年岁了。
若是他继续胡闹下去,那些王子、郡主怕是连亲事都要耽搁了。
想来,李含进宫后,总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
九华宫。
自景陵回到皇城,都近子时了。
此时隆安帝、